“虚......可以和人类、死神，生活在同一片世界？”
“他们不会互相厮杀吗？”
“虚......不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欲念吗？”
相较于沉默寡言的乌尔奇奥拉，赫丽贝尔很好地承接起了捧哏的工作，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作为一名最上级大虚，她不知道虚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，但她却太明白虚是如何诞生的了。
人类在死去之后，会化身成为灵魂。
但是如果在死去的那一刻，心中有所怨念，或者受到某些外界因素影响，而无法及时被死神进行“魂葬”的话，便会成为虚。
灵魂在成为虚的那一刻，他们便失去了自己的心。
为了填补失去的心，也为了消除对灵魂的渴望，他们会选择吃掉人类的灵魂，以此来达到自我满足的目的。
在这些虚之中，偶尔会出现一些极端渴望吞噬的存在，甚至会渴望得到其他虚的灵魂。
这些相似的虚会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，开始自相残杀，然后，进化成最下级大虚，基力安！
她很难相信所有的虚都能够像她一样，抑制住心中欲望的同时，奉行所谓的“不杀”。
闻言，长泽雅点了点头道。
“在一开始的时候，这三者之间确实做到了和平相处，互不侵犯。”
“但正如你所预料的，直到有一天，这些虚当中的其中之一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”
长泽雅是个很擅长讲故事的人，在真央的任教，更是大大的提升了他的语言艺术能力与节奏感。
充分的知道该如何吸引听众耳朵的他，在这里，适当的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停顿。
显然，赫丽贝尔已经被他所说的谜辛，牢牢吸引住了眼球。
只是他有些没有想到的是，心思纯粹的乌尔奇奥拉，却是突然插嘴道。
“潘多拉是谁？”
长泽雅：“......”
一时间，长泽雅有些语塞了。
他忘了这个世界虽然有现世，时代背景与他穿越前所在的世界也相差不多。
但是和他原本所在世界的历史轨迹，却有着极为显著的不同。
希腊神话覆灭了，恶魔与龙才是西方世界的主流。
没有发生所谓的一战二战，五大流氓决定着世界的走向。
号称美中不足的兔子和鹰酱，分别拿下了七次与六次世界杯冠军，牢牢占据着历史冠军总数的前两名。
甚至如果论存在时间的话，这个世界的人类，怕是已经存在了至少有数万年的历史。
极大的文化差异，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了潘多拉的存在。
但是......
这是重点吗？？？
长泽雅都已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乌尔奇奥拉了，被噎的有些说不出话的他，只好随口敷衍到。
“额......你可以把她当做是魔鬼的化身。”
然而，在听到他的话后，乌尔奇奥拉那没有什么波动的双眼之中，却是瞬间闪过了一抹明悟。
“哦，是我的同类吗？”
长泽雅：“......”
他决定暂时不和乌尔奇奥拉说话。
眼见着好不容易营造起的氛围，被乌尔奇奥拉破坏了个干净，他索性也不卖关子了，直接说观点。
“人类在死后，灵魂会因为死去时的状态，化身为‘整’或者‘虚’，这是天理循环，即便是死神，也不会去过问。”
“但是当第一头虚开始吞噬人类以及其他灵魂的时候，循环就被打破了。”
“作为最上级大虚，你应该也知道基力安是如何形成的吧？”
“如果任由虚这样吞噬下去的话，所有的人类与灵魂，甚至是虚，都会在最终沦为一个巨大的大虚。”
“到了那个时候，当这个世界失去了生灵，世界也就不复存在了。”
“所以，灵王诞生了，他先是利用灭却之力，剿灭了那些不断吞噬着一切的大虚，随后......三界分离，这才有了现在的尸魂界、现世，以及虚圈。”
“世界，也再度开启了循环。”
当赫丽贝尔听到这里的时候，她沉默了。
因为长泽雅说的是事实，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。
虚......确实是这样一种生物啊......
为了能够迈向更高的层次，他们本能的就会被心中的欲望所驱使。
只不过，当长泽雅说到这里的时候，他口中的话音，却是突然话锋一转。
如果说，前面的那番话，是源于他这位穿越者的先知先觉的话，那么接下来的话，就是他自己的推测了。
“不过，我并不觉得吞噬，是虚唯一的进化方式。”
“在我看来，基利安，是一种极为错误的进化方式。”
闻言，赫丽贝尔的面色先是一愣，然后就是不信。
虚通过不断吞噬同类，从而实现进化，这是他们自诞生以来便知晓的进化方式，长泽雅他凭什么说这是错......
然而，她脑海中的想法，才刚刚想到这里，却再次陷入了停滞。
她是天生的瓦史托德，并没有经历过基利安以及亚丘卡斯这两个阶段，不太清楚进化到瓦史托德之前的情况。
只不过，虽然她不确定长泽雅的观点是否正确，但作为瓦史托德的她，确实可以做到不依靠杀戮与吞噬来强化自己的力量。
只是比较慢而已。
眼见着赫丽贝尔眼中的目光，从原先的难以置信，到迷茫，再到陷入沉思，长泽雅的嘴角，不由得挂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“同样作为灵体，死神就不需要通过吞噬灵体与同伴来实现进化。”
“我不能说死神的进化方式就一定是对的，但是相比于通过牺牲他人，来成全自己，这无疑是一条更加让人心安理得的路，不是吗？”
长泽雅没有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，也没有对虚的进化模式进行任何的批判。
在他看来，变强就是变强，只是有的人选择了“正道”，有的人选择了所谓的“邪道”罢了。
相比于这些，他更注重的，是人的本心。
而他的这些话，恰恰击中了赫丽贝尔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怔怔的望着长泽雅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虚......真的能够做到不牺牲他人的性命，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吗？”
闻言，长泽雅却是突然抬起头，望着空中那一弯仿佛永远不会坠下的圆月，就像是穿越了空间与时间，回到了那一天一般轻声说道。
“我曾经对我的学生说过，我希望在虚圈这个正义匿迹，弱肉强食，如同沙漠般荒凉的地方，能够重现自由和正义，让这里成为生命的绿洲。”
“也许，这是一个非常远大的梦想，但至少有了梦想，并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的话，总有到达的希望，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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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ww.youxs.org，这两天生病加上赶稿，赶的人都有些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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